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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务所内的气氛因为与启明医药的结盟而显得有些振奋。

夏晴的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，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灰色西装套裙，腿上是细腻的肉色丝袜，正在根据与林海的沟通结果，草拟一份严谨的合作协议。

每一个条款，她都反复推敲，生怕留下任何可能被利用的漏洞。

陈志华则坐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，面前摊开的是启明医药提供的、关于远星集团在几个重点省份的药品销售渠道资料。

他的眼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的光，手中的笔在纸上快速记下几个可疑的药品批发商名称和物流路线。

“姜律师，这份是关于远星集团通过第三方公司，向几个私立医院进行‘学术赞助’的记录，数额和频率都很不正常。”陈志华拿着一份刚整理出的简报，走进姜文的办公室。

姜文点点头，刚要接过文件，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。

是事务所的老客户，合作了近五年的“宏业建材”的王总。

“王总。”姜文接起电话。

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和尴尬。“姜律师那个，我们公司法务合作的事情，可能要要暂停一下。”

姜文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，将陈志华递来的文件放在桌上。“理由？”

“这个我们公司最近业务调整，董事会决定聘请了另外一家律所，做整体的法律风险规划真是不好意思啊，姜律师，合作这么多年了”王总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“没关系，生意而己。”姜文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。“祝宏业建材发展顺利。”

他挂断电话，没有多说一个字。

陈志华站在一旁，有些不解。“宏业建材不是我们最稳定的客户之一吗？”

姜文没有回答，只是看着窗外。

几分钟后，夏晴拿着座机听筒，快步走了进来，脸色很不好看。

“姜律师，我们向法院提交的关于‘蓝天公寓’建筑质量纠纷案的补充证据，被驳回了。”

“驳回理由？”姜文问。

“说我们提交的证据格式不符合最新规定，需要重新整理提交。”夏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，“可是这个‘最新规定’是昨天下午才内部通知的，根本没有给任何缓冲期！这分明是故意刁难！”

接连两件不顺的事情，让事务所内刚刚升起的乐观情绪，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
到了下午，问题变得更加严重。

“姜律师！”夏晴几乎是冲进办公室的，手里的文件因为用力而捏得有些变形，“之前那个医疗纠纷案的关键证人，我们联系不上了！手机关机，家里也没人，邻居说他昨天晚上就提着行李走了！”

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
一个老客户被挖走，可以说成是商业竞争。

一份证据被程序性驳回，可以解释为意外。

但一个关键证人凭空消失，就绝不可能是巧合。

夏晴站在原地，胸口起伏着。“我查了挖走宏业建材的那家‘汇智律所’，是一家刚成立不到半年的小所，但他们的合伙人，之前在市司法部门工作过。还有驳回我们证据的那个书记员，上个星期刚被调过去”

她越说声音越低，因为她发现，这些线索就像一张巨大的蛛网，每一条线都清晰可见，但追到一半，就都断在了空处，根本无法指向同一个明确的目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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