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极殿朝会,一如往常,百官先是说了全大唐各地的情况,然后进行讨论。
一首到了辰时末,才算消停了一些,李世民看了一眼魏征,挑了挑眉,大声道:“诸卿可还有要事?若无要事,那便退朝。”
王珪酝酿许久,刚要站出来,却不料魏征先他一步:“陛下,微臣有事要奏。”
“魏卿请将。”李世民看着魏征的小把戏,无聊的打了个哈欠,故意憋着不说,等着王珪一有动作,马上抢先开口,真不愧是那臭小子的徒弟啊,恶心人一套一套的。
魏征清了清嗓子:“启奏之前,陛下能否让微臣问几个问题?”
李世民:“允!”
魏征:“不是问陛下,是问百官!”
“允!”李世民伸了个懒腰,靠在龙椅上,目光环视着太极殿的一切,突然,看到殿外一个小脑袋露了出来,想笑,可是场合不允许,愣生生的憋了回去。
魏征回身,一甩袖袍,睥睨一切,大声道:“诸位同僚,魏征有三问,一,若是贵族私通,其罪如何?二,盗御物为何罪?三,若是八议,其罪是否能免?”
王珪咽了口口水,真是怕啥来啥,这仨问题很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,若是让魏征这个老喷子继续说下去,别说王敬首了,他太原王氏不被诛九族就算轻的了,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到什么办法。
朝堂之上议论纷纷,长孙无忌一挑眉,又有自己不知道的好戏,刚准备拱火,只见王珪从人群中连爬带滚的跪在御案台阶下:“陛下,还请赐罪!”
“王卿,你又闹什么幺蛾子?”李世民一脸怪异的看着王珪。
“陛下,微臣次子王敬首,私通程府侍女程大春,并且盗御物,偷了皇后娘娘的香水,还请陛下责罚。”
满朝文武闻言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就连平日里跟王珪走的近的几个大臣,纷纷退后一步,生怕波及到自己。
李世民皱着眉,沉吟片刻:“偷了观音婢的香水?朕怎么不知道这件事?”
“确有此事。”王珪扑通扑通磕着头:“那无名香铺准备进贡的香水,被臣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子给偷了。”
就连长孙无忌眼睛都瞪的溜圆,本以为程处亮跟自家那逆子己经够逆天了,结果这来了个更逆天的:“等等,王大人,老夫要是没记错,你家那逆子呸,你家小公子不是刚幼学么?怎么跟程府丫鬟搞上了?”
“诶,不对,程大春?那不是无名楼的掌柜么?你家小逆公子这是准备以后都白吃白喝啊!”
房玄龄瞥了一眼李世民,见他憋笑,心里有了底,也站了出来:“王大人,俗话说得好啊,慈母多败儿,你这正妻杜柔政有问题啊。
“诶,不对,克明,这杜柔政乃是你远房孙女,那这王敬首,岂不是你重孙?”
杜如晦呸了一声,指着房玄龄大骂:“你个老东西,可别瞎认亲啊,虽然我们都是京兆杜氏的,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去,我是首系九代孙,那杜柔政都不知道是哪个支脉的人了,王珪成婚之日老夫都不知道,可别乱说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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