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立刻让伙计拉来一整车最顶级的蜀锦,请来了京城有名设计大师,每天十个时辰和潘金莲切磋,足足一个月。
最终成衣上面用金线绣满了猛虎下山图,老虎的眼睛用的还是猫眼石。
整件衣服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,能晃瞎人的狗眼。
武松看着那件衣服,脸都黑了。
“嫂嫂,我是去县衙当差,不是去戏台子上唱戏。”
潘金莲的笑僵在脸上。
她不气馁,很快开始了第二步,装可怜卖惨,告状我虐待她。
她哭着跑到武松面前,拉开袖子,露出一块青紫的瘀伤。
“叔叔,你看看……你哥哥他……”
美人垂泪,伤痕触目惊心。
武松的拳头瞬间就硬了。
我一句话没说,只是平静地朝门外招了招手。
阳谷县最有名的张郎中,带着三个徒弟走了进来。
张郎中清了清嗓子,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,当着武松的面大声念道:
“武家娘子每日健康纪要。今日辰时三刻,娘子起床,身体无恙。
巳时一刻,娘子于厨房切菜,无恙。
午时二刻,娘子于后院门槛处,自行跌倒,致右臂瘀伤一块,状如指印,三位学徒亲眼所见,已记录在案。”
念完,张郎中对我拱了拱手。
“大官人,这是今日的纪要,请您过目。为了娘子的安康,我们一天十二个时辰轮流看着,绝不会出半点差错。”
武松看着那本比县衙卷宗还厚的健康纪要,又看看潘金莲,眼神里全是茫然。
最后,憋出一句:“嫂嫂……俺哥哥,对你……当真是用心了。”
潘金莲彻底破防,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“伪君子!天天晚上都去逛窑子,把钱都花在了那些脏女人身上!”
这可是男人最没法辩解的罪名。
武松的眼神再次变得锐利。
我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娘子,你是懂得哪痛戳哪的。就我这身板,有缸粗没缸高,去那种地方,我图啥?图给人家修脚指甲吗?”
说完,我才指了指烧饼铺门口挂着的一块巨大木板。
上面用毛笔字写着一行大字:“武大郎二十四时辰公共行踪表”。
我平静地解释。
“我每天的行踪,每个时辰做了什么,见了什么人,都有三名伙计和两名街坊邻居共同签字画押,实时更新,全县的人都可以来看。”
“昨天晚上亥时,我在后院数芝麻,有十五个人可以作证。”
“子时,我睡着了,说了四十七句关于面粉涨价的梦话,有八个守夜的伙计听见了。”
武松的脸,从黑,变成了紫,最后变成了酱肝色。
他终于忍不住了,朝着潘金莲一声怒吼。
“嫂嫂!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!谁家好人出门需要全县人民监督的?”
“俺哥哥这日子过的太受气了!”
潘金莲被吼得一愣一愣的。
她彻底懵了。
4
潘金莲被气病了。
上吐下泻,面如金纸,躺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。
我迅速找来提前预备好的候补郎中,又从县太爷那薅了两根高丽参过来吊着她的命。
最终,潘金莲悠悠转醒。
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从床上滚下来,冲出卧房。
虚弱地跪在武松面前,声泪俱下地指着我。
“叔叔……为奴家做主……他要毒死我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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